来源:齐鲁网
2017-09-30 09:27:09
△本文作者,摄于1987年10月(作者供图)
作者:朱永华
每一个走过天安门的人都有不为人知的故事,但他们与天安门共同拥有的那个故事,被摄影师高源记录下来。灰色马甲、橘红色裤子、头上一顶鸭舌帽,身背一台数码相机,身高超过一米八的高源戴着墨镜,站在天安门广场西侧,环视四周。55岁的他是北京西城照相馆的照相师傅,从1979年开始,就在天安门广场国旗杆西侧的一个摊位上,为游客照相。(9月29日《后窗》)
如果这样算起来,笔者第一次去北京在天安门前留影的时候,这位叫高源的照相师傅也一定在那,那时候,不只是天安门广场照相摊点很多,包括北京站、故宫、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人民英雄纪念碑等,几乎每一处著名建筑的前面都设置了照相点,专门给来往游客提供照相服务,在照相之前,游客均需在一个信封上将自己的详细地址填写清楚,照片就是通过这个信封,大概半个月到20天左右,就能寄到照相游客手中。
笔者小时候就经常唱《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歌,对北京天安门始终充满着憧憬与向往,记得1987年深秋,我当时还在国企办公室工作,因为工作需要,单位派我一个人去北京出差,这是单位很多人都想争取的一次出差机会,都想借出差之机去看看天安门,瞻仰一下毛主席的遗容,我那时才20多岁,刚参加工作不久,单位领导有意想让我单独出去锻炼一下,就这样,没有争取的我偏偏被领导选中。
知道自己就要去打小就向往的北京,就要亲眼目睹只有在梦里和课本书里才能看到的北京天安门,不仅自己激动的一连几天没睡好觉,父母家人也随着高兴了好多天。尽管现在看起来,从我们这里去北京也就半天时间,但在30年前,笔者不仅要先乘车到火车站,乘坐夜里的一班火车去北京,中途还需要转车,在火车上就要呆10小时以上,而且还不能保证有座位。我记得当晚好不容易挤进北上的火车之后,车上早已“人满为患”,别说是硬座位,想背着行李在一个地方站上几分钟都难。原指望挤到蚌埠站转车或有座位,谁知转乘的火车都是“过路车”,就这样站着挤着挨了一夜,到了次日清晨,总算到了北京站,得知向往已久的北京到了,一夜的疲惫和困意刹那间烟消云散。
出了北京站,看到站前不大的广场边有乘客以北京站为背景在拍照,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简单整理一下衣服头发,就在站前拍下这去北京的第一张留影,“大包头”、中山装插着两支笔,西裤下面是“中跟皮鞋”,这才今天看来既老土又有些不伦不类的混搭,在当时的北京大街上却也不算太落伍。
拍过照片之后,赶紧向照相师傅打听怎么去天安门,照相师傅很是热心,告诉笔者从一边下去乘地铁到前门站上去就是,说实话,这也是我第一次乘地铁,从前门站下车走出地面之后,原认为第一眼就能看到庄严的天安门,谁知左顾右盼看到的却是前门,心里还好一阵纳闷,这咋跟书上印的天安门不一样?由于担心被人笑话还不好意思问,就随着下车的游客往前走。
过了前门,豁然间,庄严雄伟的天安门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一刻,笔者心里是百感交集,多少次梦里萦绕,多少次老师有关天安门的描述和讲解,都不能和眼前真实的天安门相比。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里,天安门就代表着中国,代表着首都,代表着亿万中国人的心脏,能够亲身站在天安门前,周围的所有人彼此都不再陌生,身边的很多素不相识的游客,一时间相互微笑,相互问好,尤其是在以天安门为背景的众多照相摊点,虽然照相师傅们见惯了激动的游客,不断提醒游客不要因为激动把地址写错,但总有人拿了好几个信封还是全写报废。有游客干脆跟照相师傅说,只管照吧,该多少钱给多少钱,收不到不怪你。
天安门,让所有在你面前的中国成了最亲近的“一家人”,随后几天里,我办完了差事,就一个人在天安门广场转悠,为了能“出门就看天安门”,我索性住进距天安门不远处的一家地下小旅馆,尽管这处可能是由防空洞改造的小旅馆,“大通铺”每晚每人还收费20元,已经超出了我的住宿标准,但笔者依然觉得非常值,三天时间,笔者不仅“天安门前留个影”,还亲手触摸过天安门城楼,如愿瞻仰了毛主席遗容,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虽然天安门广场的游客来自天南海北,操着不同的口音,然相互之间都非常友善和充满信任,笔者孤身一人,常常需要有人照看行李背包,但总是不等笔者开口,就会有人主动帮忙,而别的游客也总是很放心的把随身物品交给笔者看护,这种来自于内心的彼此信任,现在想来不正是心中有一个共同的天安门吗?
30年过去,当年那个穿着“二五”呢子短大衣在天安门前留影的“大包头”小伙子,如今早已年过半百,但天安门还是那样年轻,那样庄严雄伟和充满朝气,她就像我们祖国的建设和发展一样始终充满激情,让人无法不发自内心的向其表白一声“我爱北京天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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