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齐鲁网
2017-12-15 09:34:12
作者:刘天放
台湾著名诗人、文学家余光中今天病逝,享年九十岁。中山大学今天中午发布新闻简讯证实中山大学外国语文系荣誉退休教授余光中今日上午10时多病逝,家属不愿被打扰,谢绝媒体采访。
即使你再不愿意读诗,即使你再不愿意动情,可要是给你轻轻吟颂:“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你定会情不自禁地驻足聆听,举首企盼,你也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余光中先生的这首《乡愁》,笔者是当年在漓江人民出版社吴奔星主编的《当代抒情诗拔萃》上读到的。不少人大概也像笔者一样是通过“乡愁”认识余光中的吧?这位1949年从厦门大学随父母去台湾的著名诗人、翻译家、文学家曾留学美国,后任台湾中山大学文学院院长,继而在台湾、祖国大陆和香港等地讲学。他的诗是新诗中的现代古典派,以典雅、深情、奇妙著称。1972年,44岁的余光中把身居宝岛对祖国大陆的思念之情融入了他脍炙人口的《乡愁》中。
余光中不仅擅长写新诗,还翻译论著、写散文和评论,著述丰厚。他研究的领域涉及文学、诗歌、艺术、语言、社会等诸多领域。也许是由于他的特殊经历和自己天性中独具的那份敏锐和柔情,他的作品中无不饱含着对故土和家园的依恋。他的“……心既然起跳于大陆……其中必有一主题是扎根于那片厚土,必有一基调是与滚滚长江同一节奏……”道出了他创作的源泉。表面平淡柔情却回味深刻,沉重的诗句像洒在故土的泪滴一样浸润着心扉,表达着无尽的忧思和情怀。
余光中的诗通俗易懂,不哗众取宠,不仅清新、高雅,还富含深情、凝重。他的诗是新诗中的古典派,以典雅、深情、奇妙著称。1992年2月,也恰是余先生阔别祖国大陆43年重新踏上祖国大陆的年初,笔者偶读了黄新渠先生翻译的他写的诗《祈祷》(prayer),后找来原著细品,感觉极佳:“请在我的发上留下一吻,我就不用戴虚荣的桂冠;请在我的手上留下一吻,我就不用戴灿烂的指环……”此时,读者见到的不是“乡愁”中青衣长衫、伤感思乡的余光中,而感觉是一个情思绵绵、有血有肉的爱的追寻者。那诗的翡翠可挤出生命的琼浆,那情的爆发沉重得能砸断任何束缚的枷锁。
1997年,余老先生来大陆观光时,笔者当时听说新时代出版社出版了他的诗集和散文集,诗集有《莲的联想》、《白玉苦瓜》等,散文集有《听听那雨》和《左手的缪斯》等。后就拿来一读,果真情谊绵长,富含凝重,饱含“余氏诗”特有的对家园的依恋和对幸福和光明的追求。他的散文《听听那雨》,抒发着情真意切的瑰丽,形象密集,而《猛虎与蔷薇》等知性散文则又冷静平和,文字清朗;哪怕是像《娓娓与喋喋》和《朋友四型》这样的小品文,也充满了智慧和文字的俏皮。读他的美文和诗句,深感他作为一个大学者的自觉和深刻。
自从首次来大陆后,余光中先生就奔走于两岸之间,为两岸的学术交流和文化交流尽心竭力。2002年9月16日下午,余光中先生来到了笔者所在的山东大学威海分校做了题为“英文与中文”的主题演讲,记得那是学校罕见的连走廊的过道都站满了听众听演讲的场景。余先生虽当时已年过古稀,但依然精神饱满,神采奕奕。他的演讲条理清晰,博古论今,中西覆盖,幽默诙谐,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出一个大师的睿智和气度。
读“右手写诗,左手为文”的余光中,会让你与情感、智慧、博大离得更近,与文学离得更近。如今他已驾鹤西去,那就深深地怀念他,永远铭记他,以及他脍炙人口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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